王萍神色复杂：“算是旧相识吧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，她到底是个什么人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
王萍犹豫了一下，“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快步离开了。
李明亮拿着玉佩和避瘴香，越发觉得这事蹊跷。
怎么谁都认识小燕，却又都不肯说清楚她是谁？
“妈的，这不是吊人胃口吗！”
正骂着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打开门一看，却是许芬。
“许嫂？这么晚了有事？”
许芬四下张望了一下，快步进屋：“我看见王萍来过？”
“是啊，她来给我送东西。”
“送什么东西？”
“一块玉佩，还有……”
“避瘴香？”许芬打断他。
李明亮一惊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许芬脸色变了：“完了，她果然插手了。”
“谁插手了？王姐吗？”
许芬摇头：“小燕。”
“又是小燕？”
李明亮有点烦了，“她到底是谁啊？”
“一个不该惹的人。”
许芬叹气，“算了，我来是想告诉你，明天我送你去西煌。”
“那边路不好走，我熟悉。再说……”
许芬欲言又止。
“再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你收拾东西吧，明天一早我来接你。”
说完匆匆离开了。
李明亮看着她的背影，总觉得许芬有事瞒着自己。
不过现在问也问不出来，还是等明天再说吧。
躺在床上，李明亮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今天的种种遭遇在脑子里转个不停，越想越觉得这事不简单。
“妈的，这到底是查案还是破邪啊？”
他忍不住骂了一句。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风声，吹得窗户咯咯作响。
李明亮打了个寒战，总觉得这风声里带着女人的哭声。
“草，都被老光棍说的鬼故事给整魔怔了。”
他把头蒙在被子里，强迫自己入睡。
第二天一早，许芬果然来接他了。
“明亮，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好了。”
李明亮提着个包下楼。
许芬开了辆面包车：“上车吧。”
“许嫂，你还会开车？”
“在西煌的时候学的。”
许芬发动车子，“那边山路不好走，不会开车可不行。”
车子驶出村子，李明亮回头看了眼老吴家的方向：“吴叔知道你送我？”
“他去镇上开会了。”
李明亮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车子颠簸着往山里开，渐渐驶离了大路。
两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，光秃秃的山坡上连棵像样的树都看不见。
“这路也太难走了。”
李明亮抱怨。
许芬专注地开着车：“习惯就好。”
开了大概两个小时，许芬突然说：“到了。”
李明亮抬头一看，一个“西煌乡”的牌坊出现在眼前。
牌坊年久失修，上面的字都快认不出来了。
“这就是西煌？”
“嗯。”
许芬停下车，“我只能送你到这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能进村。”
许芬脸色有些难看。
李明亮觉得奇怪：“你不是西煌人吗？”
“是，但……”
许芬咬咬嘴唇，“总之你自己进去吧。记住我说的话，千万要小心。”
李明亮下了车，许芬突然叫住他：“对了，如果见到小燕，替我问个好。”
“你也认识她？”
许芬没说话，调转车头离开了。
李明亮望着面前荒凉的山路，深吸一口气：“真他妈邪门。”
背起包，他迈步走向村子。
远远看去，几户低矮的房子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山坡上，烟囱里飘着炊烟。
“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啊。”
李明亮嘀咕着。
刚走到村口，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女人。
“你是新来的生产队长？”
女人问。
“是啊。请问……”
“我叫赵红，是这里的会计。”
女人笑了笑，“村长让我来接你。”
这就是二壮说的赵寡妇？
李明亮打量着她，二十多岁的样子，长得确实水灵。
“走吧，带你去见村长。”
赵红在前面带路。
穿过几条泥泞的小路，来到一座稍大的房子前。
“村长，人来了。”
赵红喊了一声。
门开了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：“你就是李明亮？”
“是。”
“进来说话。”
屋里光线昏暗，只点着一盏油灯。
村长示意他坐下：“我姓郑，你叫我老郑就行。”
“郑村长好。”
“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吗？”
老郑问。
老郑笑了：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李明亮一愣：“还有别的？”
“你自己去发现吧。”
老郑站起来，“赵红，带他去住的地方。”
“好的。”
赵红答应一声。
出了村长家，李明亮问：“我住哪？”
“前任队长的房子。”
赵红说，“反正也空着。”
走了一段路，来到一间独门独院的房子前。
院子里杂草丛生，显然很久没人住了。
“就这了。”
赵红打开门，“你自己收拾收拾。”
李明亮环顾四周：“前任队长是怎么……”
“别问这些。”
赵红打断他，“你安顿好了去找我，我带你熟悉一下村子。”
说完转身要走，李明亮叫住她：“等等，我想问问小燕……”
赵红脸色一变：“你认识小燕？”
“不认识，就是听说过。”
“少打听这些。”
赵红警告道，“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。”
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，李明亮叹了口气：“又是这句话。”
房子虽然破旧但基本设施齐全，收拾收拾还能住。
李明亮打扫了一遍，把行李放好。
翻出王萍给的避瘴香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挂在了脖子上。
这破地方这么邪门，小心点总没错。
收拾完已经是下午，李明亮决定去找赵红。
刚出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声。
“那个新来的队长住下了？”
“嗯，住进了老李的房子。”
“他不会也……”
“嘘，小声点。”
李明亮躲在墙后，仔细听着。
“你们说他能撑多久？”
“看小燕的意思吧。”
“唉，这都第几个了……”
声音渐渐远去。
李明亮从墙后走出来，总觉得背后发凉。
“妈的，这帮人说话怎么跟下午茶似的。”
找到赵红的家，敲了敲门。
“谁啊？”
“我，李明亮。”
门开了，赵红探出头来：“这么快就收拾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