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说时光容易让人憔,却也染红了樱桃,抹绿了芭蕉。
雨问何时归家把橹摇,我在船头弄水筲,你把网儿抛。
湖中泛舟,岸畔柴窑,风亦飘飘,雨亦潇潇。
春愁待雨,相思怅辽,盼君朝朝,佳期遥遥。
韩清洋怀里抱着三本书和一个信封,轻快地走进教室。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,彩色印花的信纸上,工整地写着一首小诗。他微微皱起眉头,满脸疑惑:每天学习这么忙,明菲这丫头怎么还有心思写诗呢?难道这首诗是那个意思?他挠着晕晕乎乎的脑袋,心想等清醒时,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她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,韩清洋努力地整理着思绪:崔主任的化学培训班还得继续上,有机会一定要去胡新家学学电脑,那玩意儿太神奇了!王老师给的这几本书,都是自己一直想看却借不到的,可算能一饱眼福了!至于明菲的信,等有空再说吧!
第一节数学晚自习,时光仿佛被春姑娘施了魔法。她像一阵轻柔的风,在教室里轻轻拂过一圈,便悄然离去。第二节自习课,班主任赵树森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进教室。他站在讲台上,目光如炬,扫视着全班同学,随后宣布接下来几周将进行宿舍卫生评比,还特别点名批评了男生127宿舍脏乱差的问题。
127宿舍位于男生宿舍一楼的西南角,与阶梯教室仅隔着一条马路。宿舍前的小路两旁,几棵杨树郁郁葱葱,枝叶繁茂。微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在韩清洋和余波到来之前,宿舍里只住着五个自费生。后来,班里转来了一个叫黄宝华的普通班学生,也住进了127宿舍。
宿舍里原来的五个自费生家庭条件优越,吃穿极为讲究,平日里谈论的话题总是围绕着最新的潮流产品。然而,自从黄宝华来了之后,他们瞬间被比了下去。黄宝华穿的全是名牌衣服,用的日用品也都高档奢华,就连随身携带的钢笔,都是进口的派克金笔。他为人十分大方,来的第一天就在校门口的快餐店热情地请七个舍友吃了一顿饭。他满脸笑容,不停地照顾着大家,尽显豪爽阔绰。
有时候,人的物质条件越优越,精神生活反而越匮乏,这话一点儿不假。韩清洋自从分到五班,成绩就一直稳居班级第一。余波的成绩处于中下等水平,而宿舍里的其他六个人在班里的成绩都不理想,尤其是黄宝华,五科成绩总和很少超过300分。大家都很好奇,他到底是怎么转到的重点班,这始终是一个未解之谜。
早在高二开学时,韩清洋就被赵树森老师指定为127宿舍的舍长。舍友们总是拿他开玩笑:“你学习这么好,却进不了班委会,只能当个小小的舍长,心里憋屈不憋屈?”
“嘿!你们不懂别瞎说,这要是在韩国或日本,舍长的地位可高着呢!你们没听说过这个株式会社、那个株式会社吗?”王新利半开玩笑地打趣道。
每当这个时候,韩清洋总是默默低下头,一言不发,轻轻地叹气。他并非因为没能进入班委会而失落,而是为这些舍友感到惋惜。他们都有很好的物质条件,大手大脚地花着家里的钱,却无法在学习上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,还总是毫无顾忌地取笑别人。有时被调侃得厉害,他也只能无奈地哑然失笑。
舍友们并不理解他,他们觉得韩清洋这么优秀却只当了个舍长,实在不公平,心里很想为他打抱不平。有时候,这几个自费生去其他宿舍串门,会毫不留情地贬低班里的正取生:“你们这些正取生有什么了不起的,学习还比不上一个师范生呢!还有脸整天在这儿炫耀!”这样的言语往往会引发一些小口角,有时甚至可能会大打出手。
学生串宿舍的现象屡见不鲜。自从五班转来了三个外班生后,来127宿舍串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师范班的一些同学有时来这里聊天,大家围坐在一起,分享着各自的学习和生活趣事。郭凡和赵树森偶尔也会一起来找清洋,和他探讨学习上的难题。不过,来得最多的还是七班的学生,他们经常三五成群地来127宿舍歇脚。有时在打完篮球后,会来这里抽根烟,烟雾在宿舍里缭绕不散;有时在晚自习前,会来宿舍喝口水。一时间,127宿舍门庭若市,脏乱差的问题也随之而来。唯独很少有人来找余波,只有四班的姜东岭总来找他,还时不时地提着个塑料袋,让余波帮忙保管。
周一早自习,赵树森老师怒气冲冲地走进教室,他的脸涨得通红,像猪肝一样,额头上青筋暴起,站在门口大声喊道:“韩清洋,你出来!”
“赵老师,怎么了?”韩清洋赶紧跑出教室,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紧张。
赵老师提高了音量,语气中充满了质问:“还怎么了?我问你,今天早上你们宿舍谁做的卫生?”
“今天——周一,应该是黄宝华。”韩清洋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“那你把黄宝华叫出来!”
韩清洋赶快把黄宝华叫了出来,两人站在教室门口,被赵老师一顿严厉的数落。
赵老师仰着头,紧紧地盯着黄宝华:“我前几天刚说要查卫生,你们就这么敷衍?说说,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你是怎么做的卫生?”
“赵老师,我今天跑完操实在太累太困了,就又睡了一会儿,结果睡过头起晚了。”黄宝华低着头,小声地辩解着。
赵老师狠狠瞪了黄宝华一眼,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,又转过头看着韩清洋:“你呢?这个舍长是怎么当的?怎么不问问他有没有做卫生?”
韩清洋急忙辩解道:“赵老师,下操的时候我特意嘱咐过他要做卫生,今天吃完早饭我就来班里学习了,一直没回宿舍,根本不知道他没做。”
“嘿!你还挺有理!你们俩回去看看,看看宿舍乱成什么样子了!”赵老师愤怒地挥了挥手。
韩清洋和黄宝华回到宿舍,只见里面一片狼藉,地上满是垃圾,床铺也杂乱无章,各种物品随意摆放着。两人费了好一会儿功夫,认真打扫了一番后才回到教室。
赵老师仍然怒气未消地站在教室门口,等两人坐好后,他走上讲台,对全班同学说道:“今天宿舍卫生评比,咱们班倒数第一,就是因为127宿舍没做卫生,把咱班的成绩拉下来了。我看韩清洋,你也别当这个舍长了,别在这儿给咱班丢人!”说完,赵老师猛地转身,夺门而出,差点和正要进门上课的胡丽云老师撞个满怀。
午饭后,舍友们坐在床上,纷纷议论起来:“唉!就这么个小芝麻官还被免了,这舍长当得真没意思,清洋,不让咱当就别当了!”
“那咱们总得有个舍长吧,谁来当呢?”
“没有更好,省得老是被大森找事儿!”
“清洋,你干得这么认真负责,还没当几个月就被撤了,心里憋屈不?”
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,韩清洋依旧低着头,无奈地唉声叹气。此时,他心里其实很高兴:谢谢您,亲爱的赵老师,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当这个宿舍长,还不是您强加给我的,这回不让干了正好,省得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!
“舍长,今个都怪我,把你的官位给弄没了,要不我请你吃顿大餐,补偿一下?”黄宝华满怀愧疚地说。
“你算了吧!要请就请大伙一起,是你让咱们失去了这么好的舍长!”王新利反驳道,其他舍友跟着起哄。
结果,八个人不但没有因为卫生评比的事而垂头丧气,反而跑到外面大吃大喝了一顿,像是在庆祝韩清洋终于彻底摆脱了舍长这个费力不讨好的职位。
在接下来的两周里,127宿舍因为没有舍长管理,卫生状况越来越差,始终脏乱不堪。五班的卫生成绩一直在年级垫底,赵树森老师终于又坐不住了。
周二下午的第三节自习课,赵老师再次走上讲台,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,缓缓开口说道:“两周前,因为我对问题调查不清,冤枉了韩清洋同学,还免去了他宿舍长的职位,我感到非常抱歉。作为班主任,我在工作中也存在很多不足之处,希望韩清洋同学和大家能够原谅我。127宿舍的舍长,我看还是由韩清洋来当吧!希望你们能把宿舍卫生搞好,为咱班的成绩贡献一份力量,谢谢大家了!”说完,赵老师竟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就这样,韩清洋官复原职了。这一戏剧性的转变,让班里的同学们,尤其是127宿舍的舍友们哭笑不得。要说最感到无奈的,还得是韩清洋自己。他心里暗自思忖:这到底算什么事啊?谁愿意干这个宿舍长啊?唉!我亲爱的大森老师,您说让我干我就得干,不让我干就不能干,这还有没有点规矩和道理啊!
五班有四个男生宿舍,124—126宿舍住着正取生,127宿舍住着自费生和师范生。从这个学期开始,几个宿舍经常发生饭票、零钱等物品丢失的情况。因为失主们常常把这些物品随意压在枕头或褥子下面,给了窃贼可乘之机。又因为五班在高一时从未出现过这类失窃现象,所以韩清洋、余波和黄宝华这三个新转来的学生自然而然地成了被怀疑的对象,但黄宝华家庭条件优越,怀疑重点自然落到了韩清洋和余波的头上。
“韩清洋!”傍晚,清洋在食堂吃完饭,拿着饭盆正往宿舍走,突然听到身后有女生喊他。他转过身,发现是明菲一个人站在不远处,眉头微微皱着,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怨气,直直地盯着他。
韩清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:“诶!怎么是你呀?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吗?你有空吗?跟我到前面去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明菲的语气有些生硬。
“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在这儿说啊?”清洋看到明菲的眼睛瞪得更圆了,心想她肯定有什么要紧事,便说,“那你等我把饭盆送回宿舍!”
四月的晚风,宛如一位温柔的使者,轻轻拂过校园,带着春日独有的缱绻与和煦。此时,夕阳的余晖被这微风悄然吹斜,那暖橙色的光晕肆意地在西天晕染开来,将整个西边的天空染成了热烈的红色,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。而在遥远的东方,半个月亮已悄然升起,它像是一位矜持的少女,静静地凝视着这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。天空呈现出奇异而迷人的景象,一边是澄澈如宝石般的蓝,一边是明艳似火的红,强烈的色彩对比让这个世界变得多姿多彩,如梦如幻。
行政楼前的小花园,是校园里一处静谧的角落。两株桃树的花已悄然谢幕,只留下稀疏的几片花瓣,还在枝头倔强地摇曳,诉说着曾经的繁华。而几丛月季却正值盛时,娇艳欲滴的花朵在绿叶的簇拥下肆意绽放,红的似火,粉的如霞。它们将浓郁而沁人的香气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,飘满了整个花园,引得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间忙碌地穿梭、嬉戏。一棵高大的玉兰树,枝丫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花苞,宛如一个个精致的小灯笼,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仿佛在蓄积着力量,等待绽放的那一时刻。
在这棵玉兰树下,石凳上坐着一位叫李明菲的少女。她身形苗条,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,随着微风轻轻飘动。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,明亮而清澈,此刻正满含期待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少年。
“你看我写的诗了吗?”明菲开口问道,声音清脆悦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名叫韩清洋,他身材挺拔,面容英俊,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坚毅与聪慧。他微微皱了皱眉,一脸疑惑地回答:“什么诗啊?”
“我前两周给你的,装在信封里的,你不会给弄丢了吧?”明菲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焦急,她站起身来,目光紧紧地盯着韩清洋,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。
韩清洋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:“哪能啊!我看了,但是没看懂!”
“你这家伙!又给我装糊涂!”明菲嗔怪道,脸颊微微泛红,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颜色。她心里想,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,怎么可能看不懂呢。
“真的,我真没看懂!要不你给我讲讲那诗啥意思?”韩清洋继续装傻充愣,嘴角微微上扬,强忍着笑意。他心里怎能不明白诗里的意思,只是想看明菲着急的可爱模样。
明菲跺了跺脚,生气地说:“你个笨蛋!气死我了!”她把双手抱在胸前,转过头去不再看他。她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,觉得他这副耍赖的样子实在有趣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韩清洋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明菲转过身来,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你越来越坏了!净捉弄人!”
“诶!明菲,你那首诗是写给我的吗?”韩清洋收住笑容,一脸认真地问道。
明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:“不是给你的,是写给狗的!”她的脸颊更红了,在夕阳的余晖下,宛如一个熟透的红苹果,娇艳动人。
韩清洋又笑了起来:“哦,那我现在找只狗,送给狗得了,哈哈……”他觉得明菲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,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。
“你还笑,再笑我不理你了!”明菲佯装恼怒,心里却觉得和他这样斗嘴很开心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清洋看着明菲,轻声问道:“你没事写什么诗啊?学习还不够你忙的?”
明菲轻轻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迷茫:“唉!有时候我真不想学了,就想回家和你划划船,养点鱼,像金栋他们一样,守家在地过一辈子得了!学习真是太累了!”她抬起头,望着天边的晚霞,眼神中满是向往。
“我有时感觉学习也挺累的,但是每当我想到我姐和我哥,还有我父母他们,因为没有机会学习、没有文化,过不好日子,我想自己只能通过学习来改变命运了,就坚持下来了。”清洋变得严肃起来,他想起父母辛勤劳作的身影,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。
明菲低下头,有些沮丧地说:“我可能就是没你毅力强,应该是有点厌学了。”她心里明白清洋说得对,可就是提不起学习的劲头。
“你就是家庭条件好闹的!你爸爸是电工、你姐姐在乡政府上班,家里一点负担也没有,所以你感觉不到压力。”韩清洋有条有理地分析着,他看着明菲,希望能帮她找到问题的根源。
明菲抬起头,眼中满是无助:“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?我现在天天总是胡思乱想。”
“你胡思乱想什么?不会是想我吧?”韩清洋又恢复了那副调皮的模样。
明菲的脸瞬间红透了,“你别臭美了!”她低下头,不敢看清洋的眼睛。其实,她心里确实常常想着他,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。“我听胡新说,你们培训班的课程挺难的。”明菲好像不想让两人太尴尬,忽然转移了话题。
清洋皱着眉头,一脸嫌弃地说:“嗨!我感觉不是难,是太枯燥了,学哪些知识一点用也没有。”他一想起崔主任讲的内容,就觉得头疼。
“那你就整天跟罗慧敏眉来眼去的?你说!你俩是不是好上了?”明菲突然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醋意,紧盯着韩清洋。
韩清洋一脸惊讶地说:“什么?你说的哪挨哪啊?我怎么跟罗慧敏眉来眼去的?”他没想到明菲会突然这么问,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明菲理直气壮地说:“不是我说的,是胡新说的。”其实她心里也不太相信,只是听到别人这么说,心里就忍不住犯嘀咕。
韩清洋有些生气了,“这个小胡新,真可恶!那他是怎么和你说的?”他觉得胡新不会乱传这种不实的谣言。
“胡新说师范班的韩清洋和罗慧敏俩人很聪明,经常在一起研究问题,他说他是第一次遇到像你们俩这么聪明的人。”明菲一边说,一边观察着清洋的反应。
“那就叫眉来眼去?你不会吃醋了吧?”清洋笑着问道。
“我吃哪门子醋啊!我就是不允许你和她好!”明菲大声说道,可说完后,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,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。
“哎呀!我们俩就是同学关系,从师范班就一起研究问题,哪算什么好上了?对了,我那天看到王铁老师了,他考到县政府了,现在是公务员。”韩清洋突然想起了这件事,赶忙告诉明菲。
明菲一脸疑惑地问:“他怎么不当老师了?他在乡中教的挺好的呀?”
“唉!当老师有什么前途,你看我们师范生在一中有老师重视吗?”韩清洋有些感慨地说,他想起在学校的种种经历,心中有些失落。
明菲也叹了口气,不禁感慨道:“现在这个社会怎么变得这样了,我一直觉得老师应该是个被重视、被尊重的行业才对。”
“不仅现在是这样,以前也是这样,学而优则仕,学习好了谁不想当官啊!”韩清洋无奈地摊开了双手。
“清洋,你说胡新学习好不好?他就没想过要当官,你知道吗?他在班里说他总想成为像比尔盖斯一样的人物。”明菲又转移了话题,显然,她对胡新的远大志向很感兴趣。
“胡新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,他应该能成为像盖斯一样的人。”韩清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。
明菲侃侃而谈:“你说胡新经常带一些杂志到班里看,崔主任也不管他,他说要为将来的事业找帮手,还说很看好你,说你的智商不在他之下。”
清洋有些惊讶地问:“胡新怎么这么看好我?他还和你说了什么?”他真没想到胡新会这么看重自己。
明菲笑着说:“他坐第一排,我就在他后面,当他知道我和你一个村的,没事就和我打听你,他是不是撺掇你学计算机了?那是他想把你培养成他的合作伙伴,你说这人从高中就开始规划将来的职业,是不是有点早熟呀?”她觉得胡新的想法很新奇,也很佩服他的远见。
韩清洋感慨道:“何止是早熟,我感觉他就是个天才,对于很多事情,他分析问题的角度、解决问题的方法和咱们不一样,我想他将来必有一番作为。嘿!我怎么感觉我刚才说的这话那么像王老师夸我哥呀!”他想起王铁老师对长贵的评价,又联想到胡新,觉得他们都有着非凡的才华和潜力。
“王老师说你哥什么了?”明菲好奇地问。
“叮——”一串自习课的预备铃突然响了起来,打断了两人的交谈。这清脆的铃声在校园里回荡,像是在催促他俩赶紧回到教室。
“我有空再和你说吧!对了,王老师送我三本书,我读完一本了,我想先让你读读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!”韩清洋希望这本书能给明菲一些启发,让她振作起来。
明菲点了点头,说道:“行,那晚自习后我找你拿书,你可记住我说的话啊!”
“记住你说的哪句话啊?”韩清洋故意问道,他又想逗逗明菲。
“你又装糊涂!”明菲用拳头在清洋的肩头狠狠地打了一下,脸上却带着笑容。她觉得和清洋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,即使斗嘴也充满了甜蜜。
“姐姐!这里是行政楼,别让老师看见!”韩清洋笑着提醒道,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。
说着话,两人肩并肩地向教学楼快步走去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,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,仿佛在诉说着二人的青春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