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主任的办公室里，气氛凝重。
“小李啊。”
老季放下茶杯，“你说的这些情况，我都明白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这事不好办啊。”
老季叹口气，“现在很多人都在推金融创新，要是贸然立法限制……”
正说着，赵小荷的电话打来。
“明亮，我查到了！那个境外基金的钱，居然是……”
“钱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李明亮追问。
“是从一个离岸信托账户转来的！”
赵小荷语气急促，“而这个信托账户，跟之前那些被人为制造的不良资产有关！他们是把低价收购的资产，通过境外空壳公司包装后，重新估值，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用这些虚增的资产作为抵押，从境外融资？”
李明亮接过话头。
“对！而且更可怕的是，我发现这些资金还涉及洗钱！他们利用离岸公司的复杂架构，把一些来路不明的资金洗白后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李明亮打断她，“你把这些证据整理一下，我马上要用。”
挂了电话，李明亮转向季主任：“老主任，您刚才说立法限制不好。但如果让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金融创新的名义进行违法犯罪，那才是真正的问题。”
“哦？”
季主任来了兴趣，“你有什么证据？”
李明亮把刚才赵小荷说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。
季主任听完，脸色大变：“这么严重？”
“是的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而且这只是冰山一角。如果不及时制止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那你建议怎么办？”
“我的建议是……”
正说着，程铁军的电话打来。
“李主任，证监会那边说这种收购确实有问题！首先是资金来源不明，其次是涉嫌规避监管，而且……”
“好！”
李明亮打断他，“让他们出具正式意见。”
挂了电话，李明亮对季主任说：“老主任，我们需要一个既能促进创新，又能防范风险的法律框架。具体来说……”
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：
第一，明确界定金融科技创新的边界，防止打着创新的旗号搞违法犯罪；
第二，建立科学的风险评估机制，确保创新不会威胁金融安全；
第三，完善监管协调机制，避免监管真空和监管套利；
第四，保护中小金融机构的合法权益，防止被大机构通过不正当手段控制或并购。
季主任听完，连连点头：“说得好！这些建议很有针对性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立法需要时间，而你说的这些问题已经很紧急了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所以我们要双管齐下。一方面加快立法进程，另一方面……”
“另一方面什么？”
“另一方面要采取紧急措施，先把眼前的火灭了！”
正说着，赵小荷又打来电话。
“明亮，我们的平台开发公司已经准备好了！他们说技术方案比融华的更先进，而且完全符合监管要求。另外……”
“太好了！”
李明亮说，“让他们准备一下，明天开发布会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对季主任说：“老主任，明天我们要发布一个新的金融科技平台，希望您能来指导。”
“新平台？”
季主任好奇，“跟融华的有什么不同？”
“最大的不同就是……”
林志刚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。
“李明亮！”
他的脸色很难看，“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“林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林志刚冷笑，“你竟敢查我们的境外公司！还到处散布谣言，说我们洗钱！”
“谣言？”
李明亮站起来，“林董事长，证据确凿的事，可不能叫谣言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林志刚！”
季主任突然开口，“你们这些把戏，真以为能瞒得住吗？”
林志刚这才注意到季主任也在场，脸色一变：“季主任，您这是……”
“行了！”
季主任摆摆手，“你们那些龌龊事，我都知道了。现在给你两条路……”
“什么路？”
“要么主动收手，配合调查。要么……”
“要么什么？”
“要么等着被查！”
季主任厉声说，“你自己选吧！”
林志刚脸色变幻了几下，突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：“季主任，您也太天真了。这种事，是你说查就能查的吗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
林志刚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“请看看这个。”
季主任接过文件，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没错！”
林志刚得意地说，“这是某些人的授意。怎么样，还要查吗？”
正说着，赵小荷和程铁军匆匆跑来。
“李主任！大新闻！”
程铁军气喘吁吁，“中纪委……”
“中纪委怎么了？”
“中纪委刚刚宣布，将对金融领域的腐败进行专项整治！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第一个被查的，就是工行原副行长周国强！”
林志刚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不仅如此。”
赵小荷补充道，“据说已经有专案组进驻融华投资，正在调查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”
林志刚摇摇晃晃，“你们早就知道？”
“林董事长。”
李明亮走到他面前，“现在，你觉得谁更天真？”
办公室里一片寂静。
林志刚瘫坐在椅子上，额头冒出冷汗。
“李主任……”
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低声下气，“我们有话好说……”
“现在才想好说？”
李明亮冷笑，“晚了！”
正说着，几个人推门而入。
“林志刚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看着林志刚被带走，季主任感慨道：“小李啊，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其实很简单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我们查到这些问题后，就直接向中纪委举报了。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金融违法，而是涉及系统性腐败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？”
“因为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李明亮笑笑，“如果打草惊蛇，他们肯定会破坏证据。”
“高啊！”
季主任赞叹，“对了，你们的新平台……”
“放心，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
正说着，张市长打来电话。
“小李，干得好！这次的事情处理得很漂亮。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