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这是在套取银行资金！”
李明亮恍然大悟。
“对。”
赵根生说，“而且我怀疑，这些钱最后都流向了一个人……”
“谁？”
赵根生刚要说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爹！”
赵小荷赶紧扶住他。
“赵支书，您先休息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这事我来查！”
从医院出来，李明亮直接给程铁军打电话，汇报了这个情况。
“妈的！”
程铁军骂道，“这帮人是想钱想疯了！”
“程队，我觉得应该彻查！”
“对！”
程铁军说，“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！”
挂了电话，李明亮正准备回局里，突然接到王萍的电话。
“明亮，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？”
“马志新其实是在给一个大人物打工。”
王萍说，“那人在省里很有势力，他想控制青田县的金融市场……”
李明亮精神一振：“是谁？”
“我不能说。”
王萍说，“但你顺着农信社查下去，就能发现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李明亮若有所思。
看来，这案子背后的水比想象的还要深啊。
回到局里，陈静又发现了新线索。
“李局，我查到马志新在半年前突然购置了大量资产。房产、豪车、古董，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两千万！”
“他哪来这么多钱？”
“肯定是从贷款里抽成了。”
陈静说，“而且他最近经常和一个叫徐国强的人来往。”
“徐国强？”
李明亮一愣，“他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省里某位大人物的司机。”
李明亮眼睛一亮：“有意思。查查这个徐国强的底细。”
正研究案情，程铁军突然过来。
“小李，刚接到消息，马志新想跑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。”
程铁军说，“必须马上抓人！”
李明亮想了想：“不，先别动。让他跑，说不定能钓出大鱼。”
程铁军一愣，随即明白过来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对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放长线钓大鱼。”
当晚，李明亮召集专案组开会。
“马志新肯定会联系他背后的人。我们要做的，就是跟着这条线摸上去！”
“可是这样风险很大。”
陈静担心道。
“值得赌一把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不然永远抓不到这些人的把柄。”
散会后，程铁军把李明亮叫到办公室。
“小李，你要想清楚。这事要是办砸了，咱们都得完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但有些事，总得有人去做。”
程铁军拍拍他的肩膀：“行，那就干了！我支持你！”
回到家，李明亮刚要休息，赵小荷又来电话了。
“明亮，我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现在？”
“对，他说很急。”
李明亮立刻赶到医院。
赵根生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U盘。
“这是我收集的证据。
证明马志新和省里那位大人物的关系。”
李明亮大喜：“赵支书，您太厉害了！”
“小心点。”
赵根生说，“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李明亮点点头。
凌晨三点，李明亮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“李局，马志新的人在机场被拦下来了！”
陈静急促的声音传来。
“怎么回事？不是说放他走吗？”
李明亮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。
“不是我们拦的，是省厅的人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
李明亮倒吸一口凉气，“谁的命令？”
“听说是省厅纪委的，来了足足两个小队，连夜把人带走了。”
李明亮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，这明显是有人抢先动手了。
他火速拨通程铁军的电话。
“程队，马志新……”
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程铁军的声音异常冷静，“你现在马上去一趟医院，把赵根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别问那么多，快去！这是命令！”
李明亮听出程铁军话里的焦急，二话不说就往医院赶。然而还是晚了一步。
医院走廊上一片混乱，赵小荷哭得声嘶力竭：“他们把我爹带走了！连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！”
“谁带走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就说是上面来人……”
李明亮一拳砸在墙上：“妈的！”
这时手机又响了，是黄书记。
“小李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等李明亮赶到时，发现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。
除了程铁军，还有县委书记和县长。
“李局长，案子办得不错啊。”
县委书记和颜悦色地说，但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。
李明亮心里一沉：“谢谢领导夸奖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县长接过话头，“有些事要注意分寸。农信社这个案子，上面很重视。”
李明亮看了看程铁军，后者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明白。”
李明亮说，“不过赵根生……”
“这个老同志啊，”
县委书记叹了口气，“太冲动了。知道他为什么被带走吗？因为他涉嫌非法获取国家机密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
李明亮差点跳起来，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“证据确凿。”
县长说，“他把农信社的内部资料泄露给了境外势力。”
李明亮听得目瞪口呆。
这帽子扣得也太离谱了！
“领导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“小李啊，”
黄书记打断他，“有些事，不是你我能决定的。农信社的案子，上面已经定性了。就是一起普通的信贷纠纷，不用继续查了。”
李明亮攥紧拳头。
这不明摆着要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吗？
从县委出来，程铁军把他拉到一边。
“别冲动。这事背后有省里的大佬在操盘。”
“可是程队，这也太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。”
程铁军叹气，“但你得为自己考虑考虑。这些人，不是咱们能得罪的。”
李明亮苦笑：“那赵根生怎么办？”
“走法律程序吧。”
程铁军说，“我已经托人打听了，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回到局里，陈静急急忙忙跑来。
“李局，出大事了！马志新在看守所里自杀了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
李明亮噌地站起来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据说是上吊自尽。但现场很多疑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