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带着罗南风,找了个山洞暂时休息一晚。
他弄了只兔子,将其烤的流油。
大快朵颐后,俩人各自找个块平坦的地方休息。
罗南风吃了兔子,体力恢复了大半。
她用术法打了一束光来,然后掏出一本残卷,递了过来:
“师弟,这是报酬,别看其是残卷,但其中的术法却也是上乘。”
说罢长叹一声:
“这残卷好是好,可惜缺失了一部分,否则绝对很逆天。”
“也不枉我差点被那吸魂阵要了性命,才得到它。”
苏墨本对残卷不感兴趣,但听到吸魂阵他立即警觉起来。
“师姐,你是说这残卷在那吸魂阵里找到的?”
师姐点点头:
“我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。”
“其实这残卷就是个诱饵,当时我捡到残卷好奇的看了几眼,却没想到触动了阵法。”
“然后眼前一黑,醒来就看见师弟你了。”
苏墨蹙眉:
“师姐,既是诱饵,这残卷怎会让你占便宜。”
师姐叹口气:
“我也是不甘心,而且残卷前面是齐的,我还试着练了下,但感觉怪怪的。”
“不过师弟放心,这本心法若是补齐了至少是玄阶上乘心法,也算是个宝贝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算太亏!”
苏墨越听,心中疑问越大:
“残卷可否让我看下!”
师姐看了眼苏墨:
“这是给你的报酬,自然是我们共享的,回头你拓印一份给我就好。”
“只是残卷都是缺失的秘籍,不能乱试。”
“我是筑基后期才贸然领悟个开头,这就感觉不舒服了。”
“师弟,你还是谨慎些为好。”
苏墨勾唇笑的恣意:
“师姐,忘记说,我因天赋不好,一直想另辟蹊径。对阵法和武功秘籍,尤其残卷颇有研究,也略有建树。”
师姐眸子骤然亮了起来,好似看到希望。
这话要是放到以前她是不信的,但苏墨竟能破了金丹强者才能破的阵法,自然有独到之处。
若是残卷的造诣同样高,说不定还真能看懂。
于是大方的将残卷递给他。
苏墨拿到残卷立即推衍起来,这是门修炼的心法。
虽然还不错,但跟混沌经比起来很鸡肋。
他对残卷并没兴趣,但推衍一番后却发现一件惊人的事情。
他看向罗南风,急促的问道:
“师姐,你刚说已经练过残卷了?”
罗南风一脸懵的点点头。
苏墨神色更沉了几分,凝重的说道:
“师姐,你遇到大麻烦了!”
罗南风满脸诧异:
“只是试着领悟个残卷,就遇到麻烦了?”
“师弟,你过于紧张了!”
苏墨的眸光沉了下来:
“师姐,是不是感觉经脉之力大涨?”
罗南风看向苏墨,好奇的问道:
“对!你怎么知道?”
苏墨继续问道:
“而且感觉用灵力施术,也事半功倍了?”
罗南风看向苏墨的眸光,愈发紧张了:
“确实如此!”
苏墨叹口气:
“此残卷是利用经脉骤然扩张,从而加速灵气吸收的速度,确实是本不错的心法。”
“但缺失的那几页,正好让心法倒了过来。”
“也就是说经脉实际是收缩,之所以你感觉经脉之力大涨,是因为经脉骤然收缩给的错觉。”
“就比如人快冻死的时候,反而觉得特别热,是一个道理。”
“实际上你若练了此心法,重则经脉劲废,轻则经脉受阻从此修行停滞不前,与修道无缘。”
罗南风听此,顿时吓的花容失色,一把将那残卷扔了出去:
“难道练个开头就着道了?”
苏墨点点头:
“你全力运转灵气,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。”
罗南风立即掉转周身灵气,刚开始灵气极为充沛,然而没坚持多久,就如泄气的皮球一般,荡然无存。
她的脸色顿时煞白,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,最后两行清泪缓缓流下:
“我三岁就开始修行了,辛苦二十载,却一招葬送!”
苏墨叹口气:
“也不是不能补救!”
罗南风听罢,只是麻木的点点头。
她不报什么希望,甚至做好了退出修行界的准备。
残卷修复,不但需要经验的阅历,更要对武功秘籍有很深的造诣。
这两者必须同时满足,否则阅历不够,即便是造诣高也因缺乏经验而功亏一篑。
除此之外,修补残卷还必须有身后的功力,因其需要反复推衍过于耗费心神,若是功底不足,可能力竭而亡。
因此这世间能修复残卷的都是大能,而且没有几个,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。
而苏墨只是个炼气期,本身就没见过几本好功法。
此功法若非被人做了手脚,也是本上等功法。
若是指望一个菜鸟能将其修复好,不如做梦来的实在。
只当苏墨是安慰自己!
就在她万念俱灰时,苏墨却将修复好的残卷递她:
“师姐,你且看看!”
罗南风先是诧异,竟然这么快就修复好了,该不会是随意画几笔,来安慰自己。
随手接过来,假模假样的看几眼意思意思!
然而只扫了几眼,她便满脸震惊的看向苏墨,然后继续往下翻动残卷。
却是越看越心惊,后面惊诧的捂住了嘴。
万万没想到,残卷真的被修复了。
不仅被完美修复,而且原来几处漏洞都被补上了。
若是按此功法修炼,以后自己的修炼速度至少翻倍。
她满面惊讶的捂着嘴,不可思议的瞧着苏墨:
“师弟,你是大才啊!”
“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将残卷不但修复了,而且将其完美进化了。”
“神了!简直神了!”
“光这手功夫,师弟就可以封神了!”
苏墨却是一脸淡然,好似很普通的一件事:
“可惜,残卷虽然修好了,师姐的经脉已经受损!”
罗南风笑的开心:
“无妨,只要抓到灵芝精,这点损伤还是可以修复的。”
苏墨早就等着这句话,他似笑非笑说的说道:
“可是灵芝精太难抓了,除非把这片山岭都轰平了。”
罗南风笑的自得:
“灵芝精生长与此,它若土遁任谁来了,即便掘地三尺都未必找的到,当然我除外。”
“不是我说大话,眼下也唯有我能准确的知晓其行踪。”
苏墨并不惊讶,他双眸微咪,心中却是运筹帷幄。